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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姨娘看重了。”
文心顿了顿,又跟龚大姊说起来:“就是今早上老爷派人叫他去外头取楠木扇子,却听说他匆忙回家了,也不知道什么事,好像很着急。”
听了她这话,龚大姊担心起来。宋世樵跟她说过家里父亲身体不好,不知道这回是不是他父亲出了什么事。
送走了文心,龚大姊一颗心悬着,也没有吃早餐。
她拿起红梅花膏细细看着,凑在鼻子面前闻了又闻。
她脱了鞋,用昨晚宋世樵拿的那支筷子挑了一点膏体敷在趾甲上。敷好之后又剪了点碎布条包上。
染了趾甲还没完,她舍不得丢掉剩下的一点红梅花膏,用手指沾了汁子抹在嘴唇上。这样冷的天,她竟不觉得花汁冷,好像还能感受到宋世樵的手温。
龚大姊心里挂着他,没有兴致刺绣。意兴阑珊地斜靠在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她打量自己的脚,回忆起宋世樵为自己这双脚做过的点点滴滴。
“算了,等颜色从趾甲上褪了再裹吧。”龚大姊还是舍不得宋世樵的情意。
她又想梅宜珍懒得管她,自己的脚和其他人无异,谁又能猜得出端倪呢。虽说自己是个童养媳,其实也没见过小少爷几面。等小少爷长大后,自己这个无用之人也要被一脚踢开,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下人哪有裹脚的。
龚大姊用手指尖点着自己的嘴唇沉沉睡去,希望能在梦里见到她挂念着的人。
另一边,宋世樵匆忙正往家赶,到了村口就看见隔壁的林伯伯迎上来和自己说话。
“小宋啊,怎么才回来。快点快点,你娘等不住了。”林伯伯接过他的包袱,挥着手臂叫他赶紧往家跑。
宋世樵冲进门,看见几个人围在床前。他以为床上的是他爹,便大声地叫着:“爹,爹,儿来了。”
挤到床边,宋世樵赫然看见床上躺着的竟是他娘。
她面黄肌瘦,头发竟已白了大半,才三十多岁的年纪,人却瘦得像一堆枯树枝。
宋世樵跪在床边,握着他母亲的手嚎啕痛哭:“娘,娘,儿子来了,你看看我。”
他母亲睁开眼来,看见儿子痛哭便轻轻唤他:“阿樵,阿樵。”
“娘,你怎么了,怎么病成这个样子。”宋世樵哭得不能自已,为母亲整理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