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这几条猎犬，野性难驯，居然想伤人性命，多亏了爷……”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顾璋手中的剑已然抵在了她的胸前。
“你昨日匆匆寻来这几条猎犬，在府中一夜都未曾出事，偏偏见到了琉璃郡主突然发狂。你敢说，这是巧合？”
“兴许是琉璃郡主不受猎犬的待见呢？”碎月眉尾轻挑，“不是都说，狗眼睛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
抵在她胸口的剑，往前送了送。
顾璋脸色阴沉得厉害，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碎月这是在将本王当傻子？”
碎月垂眸，声音冷冷，“不敢。”
顾璋一声嗤笑，“本王丢了一块帕子，是琉璃郡主所赠，如若本王没有猜错，是碎月拿去了。”
那四条猎犬，一看就是常年跟随猎人上山的，训练有素。
而今日，那四条猎犬正是闻到了琉璃郡主的气味，方才会朝着琉璃郡主扑去！
“所以呢？”碎月对上顾璋的双眸，并无半点退却，甚至朝前行了一步，剑尖刺入皮肉，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衫。
顾璋一惊，却听碎月道，“就算今日之事是我一手安排的，又如何？爷可要杀了我，给琉璃郡主泄愤？”
反正，在他的心里，她从来都比不过琉璃郡主，不是吗？
看着碎月眼底的执拗，顾璋忽然觉得，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丫头变得有些陌生。
昨日之前，她从未这样与他对峙过。
思来想去，好似只有一个可能。
他收回长剑，黑沉的双眸染着不解，“因为那个梦？”
她为了那个梦，杀了江岸，眼下也是因为那个梦，才会对付琉璃郡主？
碎月的瞳色发紧，每每想起上辈子的惨死，她心底便忍不住发狠。
想着顾璋为了琉璃郡主，可以毫不犹豫地拔剑冲着她，而上辈子的她却还傻傻的以为自己对于顾璋而言是重要的，以为顾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她，便是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来。
“爷，碎月对您而言，究竟算什么？”
她问，笑意冷冷，声音凄凉。
只是，她也并未真的讨要一个答案。
问了这话，便是转身大步离去。
毕竟，答案她早就知道了。
琉璃郡主回宫不久，便有一群金羽卫来了镇远王府。
金羽卫平日里负责罪臣案件的调查，直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