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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他俯身看她,她的脸毫无生气血色,面容看起来很平静,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都说服安眠药自杀的人,死之前会因为胃部抽搐而极度痛苦,她怎么会看起来这么平静,甚至……带着一点满足?
“沈沉月……”隋冬阳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伸手轻轻碰碰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冰凉。他很久都不叫她的名字了,他一直叫她隋太太,隋冬阳的太太。这称呼于她是羞辱,更是讽刺,他享受叫她隋太太时,看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样子,那让他有报复的快感。
他们曾经还会争吵的时候,她经常会冲他大喊:“隋冬阳,我是沈沉月,我不是你那什么狗屁太太。”但她越是这样,隋冬阳越不叫她的名字,永远都抱着手臂远远地站在一旁,冷冷地含着一抹笑:“隋太太,你是自愿嫁给我的,我们是合法夫妻,你不承认也没有意义”。
到后来,他们连争吵都懒得争吵。偶尔在望溪园里见一面,隋冬阳唤她,在她旁边说两句风凉话,甚至是心情大好的时候坐在她旁边说几句家常,沈沉月一律没有反应,只是安安静静地把自己缩在角落的摇椅上,目光虚无地望着窗外,身子随着摇椅小幅度地前后摇晃,完全忽视隋冬阳的存在。
隋冬阳自讨没趣,去望溪园的日子越来越少。上个月许茵胃溃疡入院,隋冬阳一边忙公司的事一边还要照顾许茵,更没有时间去找沈沉月添堵。不曾想这一晃,竟然已经是两个月不见;更不曾想,再次重逢便已经是天人永隔。
想来那个时候,沈沉月的抑郁症已经病的很严重了。她拒不治疗,一心求死,整个人过的了无生机,而隋冬阳居然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
她是怎么度过这五个月的呢?忍受着隋冬阳隔三差五的挑衅和讥讽,每天靠一粒一粒数着安眠药,计算自己的死期?
“活着就这么让你痛苦吗?”隋冬阳忍不住俯身问她。
但是沈沉月再也不会开口回答他的问题了。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不言不语,不气不怒。
陈医生和钟凯出现在门口。
隋冬阳扭头看他们,笑的凄凉:“是我杀了她,对吧?”
二人沉默。
隋冬阳继续自言自语:“嗯,你们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