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那为何顾放又不管好他辖地内的流匪，使得她一下山便遇上了强盗？
顾芷歌皱了皱眉，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兄长，婶母这样说他，是不是不太妥？”
楚氏啐道：“就凭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他也配？这么多年来在顾家忍气吞声，图的是什么？还不是顾家有权有势！”
话歌儿一落，顾芷歌冷不防抬头，直直地看着楚氏。
那眼神冷冽出奇，咄咄逼人，让楚氏莫名地心儿一慌。
顾芷歌用当初顾墨川对她说的那句简单有力的话来回敬楚氏：“他是我二哥。”
楚氏万万没想到，顾芷歌病了一遭以后，会变得这么的不讲情面，而且小小年纪，身上流露出一股隐隐的气势。
楚氏反应不过来，顾芷歌一记流星锤，砸在了她旁边的树上，抖落簌簌积雪，泼水般朝楚氏兜头浇下来。
楚氏惊叫一声，脖子里凉得渗人，压根没有好脸色，瞪了顾芷歌一眼，一边拂着雪一边骂骂咧咧地出了云落苑。
出得外院时，约摸嘴里碎碎骂得正起劲，又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注意到门边不知何时还站了一个人，也不知他究竟站了有多久，又听到了些什么。
院子里顾芷歌正在练她的流星锤。
冬凝出了一口恶气一般，道：“小姐，方才你看楚氏的眼神，好吓人！”
顾芷歌笑了笑，道：“吓人么，可没有二哥的眼神吓人。”
冬凝兴致勃勃道：“小姐，你终于肯承认二少爷了么？”
“我承不承认，他都在那里，抹杀不了他是我二哥这个事实。”
顾墨川走进云落苑时，顾芷歌正把流星锤舞得虎虎生风。他看着院中那个柔韧窈窕的小身影，听她继续道：“什么一脉同宗，琬儿只会踩着的头不顾我死活往上爬，可他没有。我和他虽没有多少兄妹交情，他好歹也救过我两回。”
顾芷歌背对着顾墨川，尚且无知无觉。
可旁边的冬凝看见了他进来啊，总不能让自家小姐把他得罪了去。遂尽量把话题往好的那方面引，干干道：“那、那这么说，二少爷还是挺好的哦，之前还帮小姐说话来着。”
哪想顾芷歌笑了两声，却道：“你与他说过几句话，相处了多久，又了解他多少啊？他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