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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父亲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曹叡竟是有些慌乱,惶恐和不安,而且,更有了一种被再次抛弃的孤独。
感受到了清溪的安慰,曹叡像是溺水之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不顾一切的紧紧的回握着。
曹叡紧锁住的眉头因为内心极度复杂的情绪被折磨的更加扭曲,竟是有些微微的抽搐起来。
在再次望进清溪担忧心疼的眼睛时,曹叡竟又像是某种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得到了释放一样,眼中的慌乱和惊恐,慢慢的退散开来,最后被一种坚定和冰冷取代。
曹叡的眉头紧紧的舒展开来,手上的力道也逐渐放松,最后就那样低着头看着清溪被他过大的力道握的通红的双手,眼中满是抱歉和自责的看了一眼清溪,随即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殿内跪了一地的大臣,开始说着他作为新帝此时应该做的事情。
“诸位爱卿,还请节哀,保重身体,万事,以我大魏的社稷为重。接下来就是国丧,先帝大行,叡实在哀痛不已,一切事宜还要请四位辅政大臣多多费心。”
“臣等必当尽心竭力,一切以大魏社稷为重。”
接着就是一阵慷慨庄严的三呼万岁,清溪看着曹叡挺身而立,站在自己面前的背影,竟然一时间觉得很是陌生,在她的印象中,阿叡或是隐忍克制,不露锋芒,或是温柔稳重,谦卑内敛,只是像现在这般,威严高大,不怒自威的模样,竟是也可以在他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天生一派帝王的气韵和风度。
一天之内,几多变化。
原本是臣公帝后欢聚一堂的热闹和盛大,此时,却又被层层的白色布幔遮盖的干干净净。
而原本最不被看好的平原王,此时竟是直接成为了新帝。
大殿之上,放着先帝的棺椁,众臣守灵,慢慢的消化着这短短一天的诸多翻天覆地的变化。
清溪祭拜之后,并未多做停留,这时候这些大臣怕是思考自己的未来前程还来不及呢,对她倒是并未顾及得上。
曹叡并不在大殿内守灵,清溪踏着月色,走在多年不走仍是轻车熟路的宫道上。
这时候,她唯一担心,唯一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