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吗？”
“不急。”叶芷吟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但是怕你急。”
“什么？”秦暮有些不解。
叶芷吟却没解释，只是说：“我知你不想同楚楼司和离，但他已注定是我的夫君。若你执意不改，便只能选择母妃赐你的那把匕首。”
“秦暮，要不我们来下个注吧，你说在与我的婚事和你的命之间，楚楼司会选择哪个？”
秦暮面色苍白。
她心知肚明，楚楼司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叶芷吟。
叶芷吟见秦暮说不出话，脸上笑意渐深，语气得意：“看啊，曾经你拥有的，现在我也将拥有了，秦暮，我从不比你差。”
说完，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秦暮一个人站在原地，明明前面就是楚府的石阶，她却怎么都迈不动一步。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
楚楼司从门内走出来，瞧见秦暮，他脚步一顿：“你又去了哪儿？”
秦暮凝望着他身上的飞鱼服，这个男人，同最初遇见时别无二致。
自始至终，他的眼中都不曾有过自己！
她喉咙发哽，血腥气蔓延，又被生生咽下。
“你要去哪儿？”
闻言，楚楼司愣了下。
过往，秦暮从不会多嘴问他的去向，如今却……
出神只是一瞬，楚楼司便直接回：“公事。”
只是不知为何，秦暮总觉得他神情间似有些许异样。
没等细思，就见楚楼司迈步要走。
“楚楼司！”
秦暮张口叫住他，随后从怀中将那纸放妻书拿了出来：“我，不愿和离。”
刚刚叶芷吟那个赌，她并不想下注。
但看到楚楼司的这一刻，秦暮改变主意了。
她终归是不信，三年夫妻，自己的命顶不过一场圣旨赐婚。
秦暮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有错。
但作为一个女子，她爱了三年，等了三年，盼了三年，自己总该有身份，赌一个结局！
而楚楼司看着那张明显被人紧攥过的纸，竟也伸手拿了过来。
一张信纸，一头一尾，两只各握的手。
秦暮手指紧了紧，最后松开：“你……”
楚楼司只说：“和离一事等我忙完，再同你说。”
话落，上马离去。
深夜的凉州城，家家闭户。
只剩马蹄声在长街上奔腾。
院落内。
秦暮坐在烛下，一针一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