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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早就长满了青苔,直走百十米才能到褚柏思的家中,是那种老旧的木门,有不少指头大小的虫眼,门框上贴着一副颜色泛旧的对联,自己都快要辨认不清了。
推开门就是院子,大概只有大户人家的马圈那样大,一口水井一个瓮,一个鸡圈三头鸡,还有一个简易的灶台,两间破烂的茅草屋传出一股陈年的药味,摇摇欲坠的房子在春风的抚摸下都显得晃荡。
褚柏思叹了口气,挽起袖子就进了母亲的那间屋子,木板上躺着的女人头发花白,一双眼睛半睁半闭,脸瘦的就像是刚纳好底的鞋帮子,下巴整个都尖了起来,鼻子倒是很挺,嘴唇也很薄,哪还有半点外面传言的威风?
“你回来了?”她气若游丝的问。
褚柏思答:“儿回来了。”女人睡的还是老旧的木板,偶尔还能听见耗子的声音,为了给他凑够上县学的费用,母亲把原来偷摸藏下的首饰全都变卖,这才有了这个小房子,后来其卧病在床,他又没有挣大钱的本事,只能靠着偶尔给人抄书信挣几文银子,只能买几个馒头裹腹。
“今日学问如何?”
“夫子讲了《劝学》中的篇章,儿已背会了。”其实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去县学了,母亲病成此等模样,哪还有心思去看学问?
“好,我就知道吾儿有出息。”女人的眼角向上挑,可以看出明显的笑意。
在外偷听的某人有些吃惊,她是一路跟着褚柏思来的,从媒婆家到医馆,根本没看见他有进县学,更何况,县学是在戚家镇的。
忽听得脚步声向门内传来,戚解一个提息就飞出了褚家。
……
三日后,戚家镇上传来一条大消息:戚家大小姐要嫁给蔡家镇上的酸秀才了!
此消息一出,四季茶楼又出了专场:褚柏思被“逼良为娼”的个中曲折。
说书先生看着人满为患的茶楼,嘴角一扬,惊堂木一拍,便开始用周家大少爷熬夜赶出来的稿子说了起来,“话说这戚家当日发了公告之后,戚家大小姐从岭山回来,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公告,顺带还有站在告示栏前的俊秀书生褚柏思,回家之后是茶饭不思,两日就饿瘦了三斤……”
“这便是戚家大小姐穷追不舍,用钱逼迫褚书生就迫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