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念及此，我硬着头皮上前喊住了刚坐进车里还没来得及关门的肖凯。
“肖同学，请问你是去学校吗？”眼看他眉毛已经皱起来了，我连忙解释，“我赶不上早八了，如果方便的话想要拼个车，不方便的话打扰了。”
肖凯没说话，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坐进去，我如蒙大赦赶紧跨进去，恭恭敬敬关了车门。
他疑惑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我才意识到自己顶着一头乱糟糟没梳过的头发，前几天用遮瑕盖住的黑眼圈此刻明晃晃挂在脸上，看起来大概是十分憔悴。
我心念急转，把眼皮往下一垂，以一种困意上头的疲惫模样对着他，正想开口套套他话，肖凯却截断了我未出的话语。
“事情并非都是你看到的那样。”
什么意思？
说完这句不着三四的话，他就把眼睛一闭，一副不打算再管我的样子。
我暗自揣测他的言下之意，没敢莽撞发言，一抬头车子已经到了学校。
“谢谢，太感谢了，你看下多少钱我转你。”
这下能赶上早八了，我狠狠松了口气，掏出手机准备把车钱转给肖凯。
“不用，这是我的私人司机。”
？
肖凯很平淡地留下这句话，然后就干脆地走远了。
我之前怎么会没想到...他这样的家庭怎么会还要打车啊。亲历了金钱的差距，我没时间恍惚，把这份感慨留到了我晚上准备回家的时候再来抒发。
放学，我又遇到了那个颧骨很高的大叔。
“小姑娘，坐车啊？比网约车安全啊。”
我和大叔对上目光，他微不可察地一点头，我余光留意左右没有异常，便弯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报过地址后我一路无言，大叔一边开车很稳地把我送回了小区，一边絮絮叨叨他家里的不容易，直到扫码付款时他提出让我长期雇佣他接送我上下学。
“便宜，还方便，我们双赢啊是不是。”
见我不吭声，他又扯出笑脸。
“不成也没事儿啊，哎小姑娘，后座上东西别忘了拿啊。”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个不属于我的不起眼袋子，大叔和我交换了眼神，我忙摆出感激的语气，顺势同意了他的请求，轻轻把那个袋子收归囊中。
疲于奔命的人，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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