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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不是钱。
石头村距离清河镇有十里路,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是以每天辰时四刻就有车把式路过村口,按一个人一文钱单程收费,等同于现代的公交车。
纪婉夕身无分文,自然是坐不起车的,但不妨碍她听到一群中年妇女讨论她昨夜的壮举。
石头村就那么点大,纪婉夕昨天请赵三爷上门也没避着,自是有不少人知晓。
纪婉夕一眼就认出吴氏,见她正讲得唾沫横飞。
“这孩子毕竟不是我们生的,平时做错了事,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的,能干出杀人的事来,还是因为有娘生没娘养呗。”
有个圆脸盘的妇人见纪婉夕往这儿来,忙拽了拽吴氏,示意她别说了。
吴氏斜眼看得纪婉夕一眼,故意高声道:“我又没说错,敢做还准人说了?有本事那就把我也杀了。”
仗着人多又开始告状:“你们是不知道,这丫头前几日跟我家小娟闹别扭,啧啧啧,还拿刀吓唬人嘞……”
别看吴氏嘴里说得硬气,可也怕纪婉夕当真疯了,连她也捅,也只能仗着人多,多酸几句。
纪婉夕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但讨厌吴氏那副嘴脸,脚步一顿,就对吴氏道:“大伯娘,我家的地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当年纪老三夫妇两个意外淹死了,这姐弟两年纪还小,纪家老大跟纪家老二打着照顾孩子的由头,一个占地,一个占屋。
要不是原身那会留了心眼,将地契藏了起来,这几年姐弟两怕都不知道被卖多少回了。
纪家兄弟这事干得不地道,村里不少人知道,但从没人拿到明面来说,纪婉夕却不给她脸。
吴氏老脸发涨,气得跳起脚来:“你什么意思,这么些年要不是我们打理着,那些地都荒了,你可别不识好歹。”
若是原身,自然就低头认错了,可原身已经死了。
纪婉夕就道:“地荒了还能挖些野菜,打理得好我没见一粒米,一根菜,到底是我不识好歹,还是大伯娘蓄意侵占我家的地。”
“胡说八道,你那点东西老娘还看不上。”吴氏气得发颤,抬手就要打人:“你这样跟长辈说话,欠教训。”
“大伯娘刚不是还说对着侄女打不得骂不得么?”纪婉夕嘲讽的后退一步,正要把杀猪刀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