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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网吧的“吧”字就剩下一个“口”,不过这并不影响其繁忙的生意。
时易推开门,里面挤满了人,大多数是还穿着校服的学生,门口瘦猴一样的男生抬起头,喊了一声,“易哥,你回来了?”
“嗯。”时易看了他一眼,回头问:“门口躺着的那人是干什么的?”
“那人啊,不知道哪儿来的,穿得油头粉面的,咱们街上没见过,前天来网吧,就坐在最里面,通宵了两天,也不吃饭,就是要酒喝,刚才钱都付不起了,酒量那么差,醉醺醺地吐了一地,我们就给抬出去了。”
时易听罢重新推开门出去,垂眸看着门口烂醉如泥的男人。
在五金街上,出现什么样子的人都不奇怪,路过的行人没有多看他第二眼,其中一个学生骑着吱吱呀呀的自行车,吹着口哨绕过他。
时易抬起一条长腿,踢了踢那男人。
那人动了动,身子一歪,软绵绵地躺倒在地上。
眼睛都没有睁开,松松垮垮的眼镜架从鼻梁上脱落。
时易蹲下来,“哎”了一声,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干脆揪起来他的衣领。
顿时酒气熏天。
那人身穿黑色西装,皮鞋锃亮,鞋头上有灰,但大约是刚刚沾染上的,外套下的手腕上戴着一块表。他的衣服面料显然不错,绝不是每年年末隔壁街道大甩卖三件168元的地摊货,手表也一样。
时易虽然自己穷得响叮当,但见过什么是好货。
眼前这人算不上什么特有钱的人,但显而易见,他不属于五金街这个地方。
只可惜,一身好衣服在黑暗的路上不值一提,彻底融入五金街坑坑洼洼的走道上。
时易没什么好脾气,本就稀薄的耐心刚才都在天台耗尽了。
他抬起手,用手背拍拍那人的脸蛋。
“哎,我再说一遍,别在这儿睡,影响我们做生意。”
时易力气不小,生生把那男人的脸拍得从左边侧到右边去。
大约是疼得不行,男人终于悠悠转醒。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一张冷脸,他立刻浑身一激灵,吓得就要往后退。
“别退了。”时易冷淡开口道,“身后是你刚吐的酒。”
男人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怔怔的,好像不记得自己喝醉了这件事。
这人不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