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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笼子关着,也不以链子拴着,随它们奔跑厮打,一旦有人靠近,它们便发声怒吼,小狗叫声尖细扎人耳朵,大狗吼声如闷雷滚滚仿佛捶得碎人心。一旦听出是苍海心的脚步,它们又将怒吼换作了亲昵的哼哼,外层院门一开,便争相挤过来示好。
其中体型小的,立起来攀住苍海心的腰,而那体型大的,几乎是一头棕熊的大小,人立起来轻松搭住了他的肩膀。若是人的体格差一些,怕是经不住这一扑,立时能要去了半条命。
雪信把尖叫压在喉咙里,叫也叫不出来,只是躲在苍海心身后。苍海心一只手紧紧拉着她,不让她跑掉,另一只手拍拍这只小的狗,又捋捋那只大的。群狗发现了雪信,又齐齐拥到苍海心身后,狐疑地嗅她。
苍海心把雪信拉到身前,她已被那棕熊一般的巨犬吓得双手冰凉了,抱住苍海心的脖子说:“你把它们弄开,我讨厌狗!我讨厌狗!”她顺着他的身体往上爬,双腿缩上去,爬到他肩膀上去了。
那些大狗四肢着地够不着雪信,急得都立起来,挠她的脚。雪信尖叫一声,一只鞋子被狗爪拍了下来,鞋子没落地就被群狗争夺撕扯成了碎片。
苍海心哈哈大笑,却对群狗说:“对了,闻闻,好好闻。”他如同抚摸狗儿一般,握住了雪信那只丢了鞋子的脚把玩,似乎在用亲密的举动告诉狗儿们,她和他,还有它们是一伙儿的。此刻,他就是个拿毛毛虫把姑娘吓哭的小男孩,享受着欺负女孩子的快乐,却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她吓哭。
“大毛!大毛!”在苍海心的呼唤下,一旁静静蹲着的灰狼站起来,向他走过来,群狗自觉为大毛让了条路。苍海心在大毛的背上捋了好几把,又扯了扯它的耳朵,交代道:“这是雪信,你认得的。以后吓唬她可以,但不许咬她,你给我看着点。”大毛从苍海心手里夺回耳朵,摇头甩尾巴,把一身被捋顺的灰毛重新抖蓬松了,又看了雪信一眼,慢慢走回原处,矜持地蹲下。
狼就是比不上狗热情,但沉稳聪明,托付给它也许更可靠些。
“这种尖嘴蜂腰瘦得像根棍儿的是突厥细犬,别看瘦,打猎是把好手。喏,你最害怕的大块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