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掂起脚尖朝外头看了一眼(有点忸怩):…是。
母亲(穷追不舍):讲阿母听,哪家的?
儿子(迟疑五秒):北坊邢贻志校长家。
母亲(想了一想):他家还有女崽没嫁的?
儿子(脱口而出):是第四个女崽,名叫邢月转的。
母亲‘’噢"了一声,手支额头神了一会,似乎要尽力将这名字记在心里。而后她说了一句这就好,随即蹑手蹑脚走出门外。
这天晚上黄名香辗转难眠。黑暗中那旧式雕花木床板吱呀吱呀吵个不停,伴着时断时续的干咳声,偶尔中还听得她嘟哝着说天咋还这样暗呢!待得儿女们天亮开来去她房间,人早没了影,原来她是踏着浅浅晨色往三姑家去了!
哭鼻子三姑家距离不算远,左走几百米绕几个弯就到了。黄名香过去的时候,恰好三姑已早起打扫庭院卫生了。黄名香立大门口叫了声三姑,推开门往里走。三姑见是她大吃一惊停下手里忙活:
舅母这样早过来!是有事要说么!
舅母应了声是咧!于是凑近三姑耳边,将儿子有相好这事和盘托出,并说此行前来的目的,是为了打听那名为邢月转的准媳妇,究竟是怎祥的一个人——她整晚记挂着这事以致没法安睡,现在都还犯困得很呢!配合着这说话,她手捂嘴巴,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三姑一听准媳妇这名字一下乐开了:这女崽我认识,长得不差性格也好,头脑还活络,做起生意来活灵得像只蜕兔。蜕兔你懂么,就是很鬼精的那种兔子!她一边比划着,一边啧啧称赞大外甥林华:
我家林华行啊,憨牛一个却挺会挑女崽,看来是傻人有傻福了!
她一称赞完,立即想起什么似的,背过身去撩起衣角揩揩眼角:
可怜我那歹命的舅舅,干巴巴走了都没份享下清福…
舅母听她倏然一叹,也跟着揉揉眼睛,不过她心里实在高兴着,看来长子林华挑这灯笼是挑对了,接下来该得斟酌斟酌结婚事宜了!
注:
(1)土呱:即本地土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