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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笑出声,很快压制住了,我听他小声说:“这老师真有意思,谁管他值不值钱呢?”然后打了个哈欠。
我撇过头,和他打了个招呼。
“同学,自费来的吧?”
“哎哟,同道中人。”
“幸会幸会。”
孙直前身上有个令我敬佩的特质,那就是沉得住气,别的班级在开学当天,就已经确定了班委会的成员,而我们6班,在经历了四天半的群魔乱舞后,才终于开始立班规。
根据自身能力,什么班长学习委员很快都定了下来,到选举纪律委员时,让孙老师也愁得直秃头,他戴着扩音器,用黑板擦敲黑板。
“来来来,谁自荐一下?”
台下一片窒息的沉默。
纪律委员可是得罪人的活,不仅要管别人,自己还要做出表率,简直难上加难。
“既然没人主动站出来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孙老师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门,大手一指,所越过之处的同学都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因为现在顺着指尖望去,正好对着林南柯。
“就你吧,最高的那个。”
真惨,我咂咂嘴。
孙老师说:“长得高能震慑住同学们。”
我头一次因为自己长得又矮又矬乐开了花,可是谁能想到这只是个预告,林南柯当上纪律委员,才是人生对我发出的极大考验。
后来重新调座位,我的同桌换成了赵思念,她也没什么优点,不过就是比我高比我瘦,比我漂亮比我优秀——我是倒数第五,她是倒数第七。
刚过来的时候,赵思念把书包塞进课桌里,冲我伸出手,说话带着股东北大碴子味:“是年加加不?你好,我叫赵思念,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放心吧我这人挺好说话的,以后好好处就得了。”
我本来还有点磨不开面子,那口豪爽的东北话却让我吐了一口气,听说东北人都不拘小节,这样看来,新同桌起码不是难相处的人。
我没忍住哈哈大笑,一边咧着嘴一边把手递过去。
她迷惑地看着我。
我说:“那啥,很高兴遇到你。”
赵思念才是我见过“最皮”的女孩子,早自习不好好上,非要在大家背题的时候拉着我唱歌,我环顾四周,昏昏欲睡。
赵思念说:“接下来我为你唱一首周杰伦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