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挪动，身体一晃，险些歪倒在地上，险险靠手撑着才稳住了身体。
程熠认出了她，眉头微微一皱：“怎么是你？”
戚小染觉得这话不像是好话，仿佛是带着点嫌弃似的，只好讪讪笑了笑，垂下了头。
“来个人，把戚姨娘送回去。”
戚小染被这句话唤出了勇气，抖着手抓住了程熠的衣角：“爷，我有件事想求求您......”
程熠垂眼瞧着她白的没有血色的嘴唇，脑海里突兀的浮现出她昨夜媚眼如丝的样子来，眼神微微一闪，神情越发冷硬，他看了眼翡烟，开口时语调却不见多少情绪：“没长眼睛吗？还不把戚姨娘送回去？！”
程熠性格冷淡，鲜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说话这样不客气已经是动了气的样子。
翡烟被吓了一跳，知道今日白郁宁出事他心里不痛快，不敢耽搁，连忙答应了一声，小跑过来。
戚小染眼神暗了下去，只当程熠是不想听自己说话，笑容有些僵，慢慢的松开了手，替他抚了抚抓起来的褶皱。
翡烟顾不得她在做什么，一伸手就要拽她，心里很是不满，总觉这窑子里出来的狐媚子，是故意撑到这时候的，好在她家侯爷跟前装可怜，因此下了死力气。
但戚小染早就冻得没了手脚发麻，几乎没有知觉，被她这一拽，腿还僵着没动弹，上半身却被扯得往前扑，不偏不倚一头撞在了程熠膝盖上。
程熠纹丝不动，戚小染却被撞得有点懵，只觉得本就不清醒的脑子越发糊涂了，直到两只手伸过来，插在她腋下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她这才感受到膝盖上的疼，神智也被这份痛楚拉了回来。
程熠松了手，目光冷淡的瞥了眼翡烟：“送她回去。”
翡烟心里有些恼火，越发认定她是故意的，哪就那么凑巧能撞上她家侯爷？
“戚姨娘，奴婢送你回溪兰苑。”
她手死死抓着戚小染的胳膊，半分也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半拖半拽的带着她出了主院。
戚小染一边含糊的道了谢，一边艰难的扭头去看程熠，却只瞧见了他颀长冷清的背影，着人真是半分耐性也不肯给她......
她只得收回视线，心里有点酸，酸里还带着点疼，直往鼻梁上冲，她吸了吸鼻子，抬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