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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刚从烟花之地归来,便是服了五石散。
倒是沈瑞,怒目而视,那表情与沈玉如出一辙。
白日未见到的庶姐沈珂也归来了,只见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春衫,腰系绿绦,头上并无金银之物,反倒是插着几支碧钗,清新脱俗。与沈琴,截然不同。
沈十八心头发冷,原以为武氏出身低,见识浅薄,放把沈琴养成那副模样,如今看来,她竟是故意的。
“四哥不愧是饱读圣贤之书,你唤我娘母亲,我们自然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小妹初来乍到,今后的安危冷暖,可全仰仗四哥了。”沈瑜在族中排行第四,是以十八唤她四哥。
沈瑜抓住筷箸的手一紧,青筋暴起,复又平息了下去。沈十八娘所言,他无从反驳。
这也是沈瑜心中多年之痛,父亲明明钟情于母亲,却为何不想办法将她扶正。别看如今他们兄妹风光无限,可是一日改家谱,一日便算不得尘埃落定。
鲁氏是大妇,这家中所有的子嗣,都应该,也只能唤她做母亲。
沈瑞眼见就要暴起反驳,却被沈瑜生生的拽住了。他若是敢多言一句,沈十八娘明儿就能让言官奏他一本不孝不悌。
为仕途计,他不敢。
沈十八娘看在眼里,对个人性情,自有决断。母亲暴毙,大兄半死不活,沈庭有家不能归,沈琴认贼做母,她一脚踏在阎王殿里,而武氏和她的子女,却活得潇洒异常。
她不服!也不信,获利最多的人,会与整个事情无关。
若不是还要顾忌沈泽,也没有查明白武氏背后站着谁,她恨不得立即出手,将这些抢夺了他人位置的强盗,狠狠地打落尘埃,踩进泥里。
现在,她只能提前收几分利。
是以见沈瑜不语,她也不纠缠。自是给父亲斟酒,又好奇的看了一眼四座,问道:“三哥怎不在?”
沈琴闻言手一抖,筷子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红了脸,慌慌张张拾起来,羞得抬不起头来。
沈三郎在这个府里,是不得说的禁忌。自打沈琴记事开始,他便没有出来吃过饭。她也只是听说,在西北角,住着一个疯子,是她的亲兄长。
她悄悄地去过几次,却没有见到他,反倒被武氏身边的么么撞破了。听她说三哥暴虐,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