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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折腾了半夜,终于坐下来歇息,此时,已是四更时分了,外面的天色,依然漆黑一片。
任世疑满脸疲惫,内心不安。严可情见状,温言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你还要加紧练功,快去睡吧。”
任世疑道:“师父,你对我真好。今生今世,我也会一般对你的。”这句话从他心里吐出,暗含一种意味深长的情意。
严可情听得不舒服,把脸转开去,口气冷淡:“你又胡说八道。”
任世疑立时闭嘴,忽见她的脸居然红了一片,心里好生奇怪。两人都不说话,屋子里一阵沉默。他不敢作声,耳边听着师父吐气若兰的呼吸,心中随之起伏,时紧时缓。
一直以来,严可情都把他当孩子看待,心道:“他从小时候入门便跟着我,自会认定我对他最好了。”她面无表情地说:“你的话我不想再听了。”
任世疑根本不明白自己说错什么,急道:“师父,我意思是……”
“算了,”严可情暗想此人涉世未深,一时对自己胡言乱语,也不愿再理会,道:“现在我很累了,你有话日后再说吧。”她连一眼也不看任世疑,转过身子躺下了,合上双目一声不吭。
任世疑见师父连看都不看自己,只好苦笑一声,也躺下去了。两人重新背对着背躺下了,不过,不知他们无意还是担心再出事,两人身子中间悄悄拉开了一段距离。
严可情安静地躺着,动也不动,但心里想起刚才的情景,仍有余悸,暗道:“要不是我喝醒了他,真不知,此人会对我做出什么事。”
她本是年轻女子,一身清白,不免有些多心,生怕任世疑仗着力气大再对自己做出非礼之事,下半夜便不敢睡了,躺在此人身边假眠,闭目养神。
另一边,任世疑根本没有入睡,内心惭愧,忐忑不安,大为后怕:“幸好师父喝醒了我,我几乎铸成大错了。”他怕自己入睡后,可能又会梦游去摸师父的身体,所以万万不敢闭眼了,一直睁眼望着屋外,直到天明。
师生两人一夜未睡,各怀心事,同躺一张席子直到天亮。
那一晚过后,两人谁都没有刻意提起过,日月峰一如既往的宁静安谧。
只是,偌大的山峰只有他们两人居住,平日里他们孤男寡女相处,说话谈笑间,总隐隐有些尴尬。
严可情表面上虽从不说什么,但想起那一晚师生之间几乎出了差错,总是心有余悸。她开始觉得,任世疑长大了,不可再像小时候一般,毫无顾忌地对待他了,于是静悄悄地和此人拉开距离。
任世疑常思师父对自己传功授业,暗暗自责自己竟想偷摸她,真是忘恩负义,禽兽不如。他唯恐师父再次被自己梦游冒犯,为了保护她,从此以后,极力克制住自己炽热的情感。
两人似有默契,各自心照不宣,但再没有睡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