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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住下来了。
面子哪有命重要,是男人就要能屈能伸。
宋遐家的老房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干净,古老的木地板一尘不染。
「这两年的春假我会来小住一段时间。」
我换上拖鞋随口问:「你不是在国外吗?」
「我是出国了,不是死外面了。」宋遐面无表情地回呛,在餐桌坐下,「吃晚饭了吗?」
他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些饿了,厚着脸皮洗了双筷子跟着坐下。
菜很简单,配着一小碟糖渍杨梅。
我尝了尝,毫不客气地点评:「我爷爷很会做糖渍杨梅,做得比这个还好吃。」
宋遐也夹了一颗送进嘴里。
「我知道。」
我在心里腹诽,行行行,你又知道了,把你能的。
一说到爷爷,我就想起那封来自另一个男人的情书。
筷子头上浸了杨梅汁,染的米饭也紫了。
我看着有些出神:「啧,所以再浓烈的喜欢还是会随时间冷却啊,人最终会妥协,接受求不得,然后娶妻生子。」
宋遐没回应我。
他安静地吃着饭菜,吃完后放下碗筷,盯着那碟杨梅许久才出声:「我妈妈是外公捡来的弃婴,他终身未婚。」
宋遐语气淡淡的,很平静,却让我心神一荡。
我张了张嘴没能回话,看着他起身收拾桌子,心里突然有些闷闷的。
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般,有些酸涩,有些难受。
这种感觉直到要入睡了都没能缓解。
宋遐只收拾了自己的房间,其他房间门都锁着,也没清理过,我只能在他房间打地铺。
月光铺了满地,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紧盯着他床底的一片黢黑。
越盯感觉那黑暗越浓,像是藏了个黑洞般要把我吸进去,或者有什么要爬出来。
我被这个突然的想法吓得头皮一紧,立刻坐起了身。
没多想,直接掀了宋遐的被子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