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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娇艳的玫瑰是不会有反击能力的。当它们被人攥在手里碾碎出汁液,血红色的花汁流淌下来,糜烂的花瓣碎得分辨不出形状,除了发出一阵阵无意义的哀号,甚至到最后连一丝声音也难能发出,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玫瑰就是如此软弱,这没办法。更何况,这只是为了一支绝无仅有的玫瑰而生的无价值玫瑰。
性命如草芥。
那些曾经张着血盆大口惨笑着的,眼中都是痴狂失智的少女,再不复存在。
许柔浪怔怔地看着,又缓慢抬头看陆应淮。
陆应淮嘴角漾着笑,漆黑的眸子只盯着她一个人。
“这十九个人,全都死了。”
“因为娇娇的不听话。”
许柔浪本就被强制看了一次大型残暴血腥的场面,又被陆应淮这句话狠狠刺激。她瞳孔微缩,陡然觉得呼吸困难,眼前的人渐渐模糊重影。倒下前她只记得陆应淮抱住了她,他的眸子很深邃,眼底带着莫名的情愫。
……
许柔浪猛然惊醒。
她额头冷汗涟涟,眼睛瞪得很大,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发现根本起不来。
身下冰凉的触感,清冷的灯光,实验室里仍残留着淡淡的肉腥味,无一不在提醒她此刻的处境。
她被陆应淮锁在了实验台上。
“娇娇。”
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许柔浪勉强侧头看去。
陆应淮显然洗了澡,身上没有一丝味道。他戴着医用口罩,换了一身白大褂,微长的睫毛遮住他眸中的情绪,手里摆弄着一瓶试剂,显然等她很久了。
“娇娇,我等不了,就今天吧。”
从口罩里传来的声音字字清晰,敲打在许柔浪心尖。
许柔浪笑得有些勉强:“你不想我再陪陪你了吗?”
陆应淮终于抬眼看了看她,眼中有些讥讽的笑意:“陪你演戏,还是等你逃走?”
许柔浪一时语塞。
半晌后,她才找回声音:“陆应淮,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要解释,我对她们所说的话,都是权宜之计,当时你不在,如果我不这么说,她们就会杀了我。我……对你是有感情的,除了这几年和你在一起,从无人对我这么好过。”
陆应淮眼神没什么波动。
许柔浪心知完了,他没信。
可下一秒,进度值竟然上涨了,早就悄然变成了93%的数值又涨了两个点。
95%。
将将进入了游戏的最后一环。
许柔浪不敢表现出惊异,只能不动声色地与陆应淮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