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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上天给我开了个玩笑。”
“我曾经历过屈辱,也曾感到过悔恨,也曾尝到过绝望。”
“那一天,在那个地方,我哭喊着,发疯一样想要得到力量,想要扭转那一切。”
“可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如愿以偿的。”
“主角光环只能保证我不会死去,可是它却没有办法让一切都按照我的期望进行。”
“我也为了力量不择手段过,我知道,没有力量,我连一条狗都不如,什么都阻止不了。”
“我连累过很多人,主角光环保证了我活下来,可是没有办法拯救他们。”
“哈、哈哈!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力量,足以碾碎一切的力量!足以翻江倒海,上可手摘星辰,下可修改轮回!”
“可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啊?”
“这里,那里,还有那处孤崖,我还记得起,那时候漫天繁星,她那个时候的笑容,璀璨如星辰。”
“现在,依然是漫天繁星,可是,她不在啦,曾经那么多人,那么多个耳熟能详的名字,他们都不在啦!”
“就剩下我,顶着所谓的主角光环,一直活到了现在,得到了曾经无数次哭喊着想要得到的力量。”
“可是他们,都不在啦,我空有着这一身无与伦比的力量,什么……都做不了。”
“曾经我看那些小说,纵然也为那样的深情而感动,也为那样的屈辱而愤怒,可终究,不是我自己。”
“谁都不希望自己活得那么难过,那么无力对吧?连一条狗……都不如。”
“我不想悔恨,因为我体会过楚子航的悔恨,可是我没有做到。”
她临死前对我说的话,我现在都还记得。
“凌忆晨,你是个善良的人,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看到过你拯救那些被你连累的人,也看见你拼了命也要去闯进帝宫,去帮一无所有的忆潇。你是那么重感情的一个人,不管是你身边的谁,我就想,如果说我有一天也遇到了危险,你会来救我吗?”
“果然呢,你来了,虽然没有成功,可是我已经满足了,这一辈子我都活在阴影中,周围都是冰冷的高墙,我很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