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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枝叶轻探。
秋时的凉意卷起琐碎的轻雨,凉意扑人,并不灼烫的光渗着缝隙探入,任初夏离开时,神色懒怠,眼底是漫不经心。
沈医生说的什么鬼话?
她和温理除了男欢女爱的纠缠过往,哪有什么信仰。
说他凌驾于神明之上,倒不如说她曾经确实很沉迷他的身体。
任初夏脑中掠过沈医生的话。
“任初夏,你应该和他试试。”
她的神色淡下来。
和温理试,她活腻了吗?
再招惹上他,最后登高跌重的也只会是自己。
监狱五年,任初夏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自知之明。
接下来的几天。
任初夏并未再撞上温理,就连两家的合作都是温理底下的人负责。
这次的项目承办并不容易,顶尖的文化亭廊搭建,又是大领域中式庭院风格,还要掺杂餐厅、景观、文化展示等元素,光是材料就折腾了许久。
任初夏亲自联系了几家建材工厂,远达的负责人却都不满意,更别说图纸的细化精修。
公司的事让任初夏忙的昏头转向,期间,贺郗礼倒是给她发了不少短信,为那晚的事道歉。
“初夏,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没办法接受我,我可以等你,那晚的事,我很抱歉。请你原谅我。”
“不过,你放心,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你永远是我眼里唯一的未来老婆。”
任初夏看的有些想吐,她干脆利落地删了短信,把他和任婉都送进黑名单。
贺郗礼的短信落入贺南栀的眼底,贺南栀咂舌,忍不住感慨。
“贺郗礼可真是个精神病,他和任婉都那副德行了,娶了任婉得了呗,还非要娶你,脑回路可真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谁知道呢。”
任初夏漫不经心地应了句。
她也不清楚贺郗礼为何对自己有如此执念,抛除出轨欺骗这些事,不得不说,贺郗礼演的还挺成功的。
只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他图的到底是什么呢,两相情悦的任婉不娶,非要娶她?
任初夏也不关心疯子的想法,只扭头对贺南栀道:“对了,我晚上要回趟清雅别苑,就不回来了。”
清雅别苑是任初夏母亲留给任初夏的房子,她入狱后,一直没人打理。
这三个月,任初夏的状态也不算好,加上诸事缠身,她忙得没抽出空去看看。
赖在贺南栀这里这么久,她也确实需要搬出来了。
贺南栀随口应道:“好,不过,你得多陪我住段时间。”
任初夏笑了笑。
晚上八点,任初夏打车去了趟清雅别苑。
上一回,她住在清雅别居是五年前,她和温理在一起时。
清雅别居离温家和任氏都比较近,不忙的时候,她常和温理在这里鬼混。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任初夏拨开厚重的灰,突然一张孕检单映入眼帘。
怀孕:十周。
任初夏捏着孕检单,神色有一瞬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