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跑！你是因为救我才杀了他的，我去自首，我会说是我杀的，我是正当防卫，会从轻判刑的。”
霍沉顿在原地，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些，久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姜杳都快被他急哭了，“我知道啊，你快跑，等会儿来人了就不好了！”
在少女脸上看了许久，霍沉忽然开口：“他没死。”
姜杳神色惊愕，“啊？”
霍沉轻叹了口气，道：“我骗你的，他没死，只是晕倒了。”
他以为她生气的，因为他用这种事骗她。
可没想到，少女紧绷的眉眼舒展开来，松了口气道，“太好啦，我还以为他死了，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说完她走过来，扬起笑颜，对他招了招手：“背我，回家！”
霍沉沉着脸，“为什么不生气？我骗了你。”
姜杳闻声想了想，摇头道：“骗就骗吧，反正结局是好的。”
结局是好的。
霍沉漆黑无底的瞳眸倒映着眼前人的脸，脑袋里满是她说的话。
“霍老师！”姜杳瘪了瘪嘴，瞪着他问：“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明明说好了背她的。
霍沉只觉得好像有什么进入他的封闭已久的心脏，那种情绪很熟悉，跟少女待在一起很多次，都出现了。
他难以抑制，只能任由它似藤蔓般疯狂蔓延生长，渐渐占据他的心。
他很快想明白了那是什么。
霍沉垂下眼帘，杀意在黑沉沉的瞳底翻腾。
他很清楚，再与少女待在一起，那种感情会脱出他的控制。
必须杀了她。
趁一切还来得及。
霍沉再次抬眸，神情回到以往，身体微弯，道：“上来吧。”
姜杳是第二次趴在他的背上了，男人背脊宽阔如墙，隐约能透过衣裳感觉到他结实矫健的背肌，充满力量，给人强烈的安全感。
巷子里积雪很厚，踩在上面陷入其中，男人身上多了一个人重量，脚印愈发深陷，黑色西装裤腿很快沾染了雪花，雪融化浸湿，透过皮鞋渗入脚袜里。
霍沉毫无所觉，步履不紧不慢，行走在厚厚的积雪上。
“霍沉！”
温热透着湿气的声音落在他的耳廓旁。
霍沉身体些许僵硬，问：“怎么了？”
背上搂着他脖子的少女缓缓开口，透着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