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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门突然开了,萧宁远走了进来,脸色不虞。
谢南希几乎一瞬间就猜到了,应该是南国的回信到了。
她率先开口问:“他说什么了?”
萧宁远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谢南希很久。
久到谢南希开始不安,开始害怕。
他才幽幽开口:“他说你的生死任我处置。”
“可我觉得让你就这样死了,太浪费了。你说若我拿你打头阵,攻打南国,有几成胜算?”
谢南希早知道自己这一生都是为人棋子。
可当这话从深爱的萧宁远口中说出来时,带来的痛苦,无异于将刚结好的痂生生撕开!
谢南希看着认真思虑的萧宁远,倏地笑了,笑中带泪——
“那我的好父皇有没有告诉你,我被他喂了血丹,只能活一年了?”
萧宁远眼中闪过抹愕然。
他紧皱着眉,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谢南希,叫来了太医。
“怎么样?”
太医撤回手:“回陛下,确实中了毒,没有解药,活不过一年。”
萧宁远没想到谢南希说的是真的,视线落在一直沉默的她身上。
自从太医来,谢南希便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像极了他们曾经还恩爱时,她使小性子不理人的怄气模样。
萧宁远压下心绪,冷声问:“谢南希,谢夋派你来刺杀我,你为何没动手?”
她破坏大婚那日,他们离的那么近。
若谢南希动手,他不会死,但一定会伤。
闻言,谢南希抬眸看向萧宁远,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般。
萧宁远早知道她对他的心意,如今又在明知故问什么?
谢南希抬头直对上萧宁远眼里不作伪的疑问,霎时恍然——
他……是真的不懂。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也根本不曾有过真心?!
谢南希心脏闷闷的疼,看向萧宁远的眼睛里也带上了不甘和无力。
这样的视线让萧宁远有些不适。
他微微拧眉,刚要开口。
有士兵匆匆跑来,伏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萧宁远眉头越皱越紧:“看好她!”
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谢南希后来才知道,北国边境遭岚国侵扰,萧宁远不得不御驾亲征。
谢南希再见到萧宁远已经是一月过后了。
这晚,她刚熬过血丹带来的痛苦,屋门就被破开。
萧宁远穿着盔甲走进来,烛光照耀下,上面还染着血!
“你……”
“闭嘴!”
谢南希的话没能出口,就被萧宁远喝停。
紧接着,他扯着谢南希就往外走,直到塞进布置的温暖华贵的马车里。
谢南希看着眼前精美舒适的马车,铺着软衾,毛毯,里面还放了桌案,上面摆着新鲜的瓜果。
这一切和过往几天待着的阴暗囚笼,天差地别。
她心中涌上浓重的不安,但看着也坐在马车里,闭眼休息的萧宁远,还是没有问出来。
很快,马车启程,一路朝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