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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越来越大,商务车越来越近,她看着车门被打开,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先走下车来,撑开一把黑色的大伞,温和地看着面前坐在地上的锦笙和小男孩。随后一双锃亮的皮鞋从敞开的车门里走出来,立在那里,无形的寒气如同沉重的山一般的压力朝她袭来。
欣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韩锦笙心里一颤:今晚他明明是有事的,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清楚地看见黑夜中的黑色修身西服,系在胸上部的暗红色领结,漆黑带着亮光的眸子,如雕塑的高挺鼻梁,紧紧抿着的薄唇。
锦笙顾不得其他抱着孩子拔腿就想跑,可脚还没踏出去,就被人一把揽住,阴沉冷暗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笙儿,就这么想逃?”说着就夺过了她手中的孩子,朝旁边的中年男人扔了过去,中年男人顾不得手中的雨伞手忙脚乱接过昏迷的孩子。
男人俊美凉薄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忽然眸子一变露出凶狠的目光,声音却异常轻柔:“既然笙儿不乖,那这个孽种就丢出去喂狗吧。”
抱着孩子的中年男人越走越远,很快就要从视线中消失,她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直接跪了下来,撕力竭地大声喊道:“哥哥,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再也不逃了,再也不逃了,你放过小冉,放过小冉我求求你,你放过小冉吧”
男人转身进了车子,自始至终,都没看地上的人儿一眼。
“小姐,我送你回去。”中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锦笙还未风干的泪水再一次流了出来,她跪着抱住陈伯的腿:“陈伯,小冉在哪,你告诉我,你把小冉放哪了?”
陈伯轻轻叹了一口气,从车上拿下一件西装外套包裹在她身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节哀顺变。”
车上男人的西装外套已不见了踪影,他在烟雾缭绕中蹙着眉,连连抽了几口手中的烟。
“陈伯,把她关进地下室。”
“少爷,小姐她,身子从小就不好,地下室寒气又……”
男人掐灭了手中的烟,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也想违抗命令?”
话音一落,他发动车子,毫不留恋地从她身边驶过。
地下室,所有的灯光都被熄灭,黑暗一片,她听见铁锁落下的声音,扒着大门中间的缝隙:“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宝宝,小冉,我的宝宝,把我的宝宝还给我”锦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是她十八岁就生下的孩子啊,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会死的,他会死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犯错”,她都会被哥哥关进这里,一片黑暗,她找不到出口,空气中都是鲜血的味道,这里,死过不计其数的人,深夜里,时常能听到男人女人凄惨的叫声,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