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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她坐起身,看到床头柜上的方形时钟,数字停在九点十二分。
睡得不错,她心情大好。
这天的美好,从她一路哼着歌开始,到突然有人敲响她家门的时刻戛然而止。
她正在刷牙,那人敲得非常缓慢,但却又相当坚持,她担心是房东,毕竟手机没有开机,很可能对方直接过来了。她匆匆漱口,赶去开门,门一拉开,一张男人的脸赫然入目。
她呆住了,是昨天在机场遇见的那个男人。
“是你?”男人先诧异起来。
她怔怔地没说话,她都逃到这穷乡僻壤来了,居然还能碰到个熟人?不,也不算是熟人,只不过一面之缘,但她记得太清楚了,甚至于他眉角那处不甚清晰的疤痕,她都能认得出来。
男人自说自话:“没想到你就是我们的新邻居,太有缘分了。”
她仍旧没动。
“我叫余鹄,也是昨天刚到,住在你隔壁,也不是,是借宿在你隔壁。你还不知道吧,你隔壁住着一对老夫妻,我管他们叫哑叔哑婆,哑叔是真不会说话,哑婆会说话的,只不过大家跟着这么喊罢了。”
信息量有点多,她下意识抵触,急忙打断:“所以?”
余鹄笑起来:“哑婆说隔壁来了新邻居,让我送点东西过来,你看,”他提了提手里的东西,“这是哑婆亲自腌制的酸萝卜和腊肉,现在天冷,吃这个最舒服。哑婆手艺可好了,你最好今天中午就试一试。”
“谢谢!”她再次急忙打断,伸手将东西接了过来。
眼看她想要关门,余鹄伸出长手,抵住了门:“我叫余鹄,记得了吗?”
她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上去,心中已经暗暗觉得不妙,这半年的生活恐怕要偏离她的预期。
“记得,替我谢过哑婆。”
“对,你记忆很好,肯定能记得。”男人满意地退了几步,刚要走,又想起什么:“我怎么称呼你?”
“江荻。”
“Di?”
“枫叶荻花秋瑟瑟。”
男人一脸恍然,指着自己,说:“我,余鹄,鹄,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江荻想要蹦起来了,她压抑着自己:“知道了。”
余鹄再次露出满意的笑容,两手插回裤袋中,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行,你忙吧,咱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