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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锦言不加思量,便转身投进他的怀抱。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你竟然没有离开。”
他的手有些凉,许是雪地里站久了,锦言把他的手放在唇边,不停呵气为他取暖,心里却为他对自己的好感动的一塌糊涂,原来自己是这么期待见到他,这份惊喜让她落泪不已。
“没有见到你,没有你的消息,叫我如何安心离去?快些告诉我,你真的要进宫了吗?懿旨已经传到太守府了?难道没有挽救的办法了吗?”夏侯君悦急切得问道。
锦言轻笑不语,只是定定得这么看着他。他慌乱,他失措,他失去往日的镇静,拥锦言入怀,吻了上来,轻声呢喃,“我不许,你,进宫,我不许……”
好像梅枝晃动,压在梅枝上的积雪落了下来,滑进脖颈间,如他的吻,轻轻痒痒的,唤起万般滋味。
夏侯君悦在得知闻素语替锦言入宫后,也是唏嘘,“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
“君悦,即便我不进宫,闻家也再无锦言一人了,以后我便是闻素语,一个庶女怎么配得上一朝王爷?看来,你我终究是无缘。”
“锦言,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去求母后,只要她要把你赐给我,我就应下她那件事,为了你,我什么也可抛弃。”他声音决绝。
“弃王位?隐江湖?”
他默默点头,又开始下雪了,这个冬天格外冷,可怎么比得上心寒?
“不行,只要你没了王位,太后和皇上,只怕很快制造事端,说你遭恶人毒害无辜枉死,那时找几个替死鬼出来昭告天下,她们母子两人便既夺了命又得了利。我不许你做这样的傻事,即便你我不能相守,我也愿你好好得活着。”
“锦言,你叫我再好好想一想。”夏侯君悦声音挫败,他是个失意的王爷,才华横溢,怎奈却不是太后所出,圣上体弱不能执掌朝政,文武百官一向要拥戴夏侯君悦夺权,这叫她们母子两人如何不忌惮三分?这下只等夏侯君悦生下事端,便可名正言顺将他除去,怎奈夏侯君悦深谙君臣之道,一直韬光养晦,让那母子两人寻不着理由,抓不住把柄,局面才一直僵持在那里。
明日是吉日,他作为王爷,也会去朝堂祝贺,锦言只有催他快快离去。
锦言回到自己的屋子,绿意还等着给她卸妆,锦言记起她生受母亲一掌的样子,说道,“绿意,还疼吗?”
“小姐,绿意已经不疼了。”
“娘只是性子急了些,她其实不坏的,她只是为了我……”
绿意似是不想回忆此事,咬住下唇不再出声,锦言便叫她先下去歇着了。
绿意却站在原地不动,眼睛直直看着锦言,半晌才说道,“小姐,二小姐进了宫,只怕回不了这个家了,三年之期,她能熬得过三年吗?”
锦言没有想到绿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与夏侯君悦两情相知的幸福,此刻也慢慢降温,陷进了无尽的愁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