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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锦嫌弃的看着她:“你当我傻吗,你这身形怎么跟你二哥比,而且你这张脸,谁不认识!” “我身上多穿些衣服,脚上垫点东西,把自己撑高撑大,穿上铠甲,戴上面具,不会被人识破的。”
“可这样你身上这么多束缚,还怎么跟人比武啊?”
“无妨,我武艺高超,没什么能影响到我。”
安知锦就信了,去给沈云烬下了蒙汗药。
眼见着沈云烬睡着了,沈绾烟穿上他的战甲上台。
果不其然,对战沈云烬的就是沈放。
沈绾烟手握长剑,思索了好半晌,却怎么都记不太清上一世她和沈放他们废掉沈云烬武功的具体计划了。
她只记得最后沈云烬手脚筋都被挑断,场面异常惨烈。
若是记得,她还能防范一下,这不记得了,便只能硬替沈云烬捱下了。
唯独记得的是当时沈云烬被挑断了手脚筋时死死看着她的那眼神。
有难以置信,有痛苦,有失望,就是没有恨。
她已经伤他那么深,他都从来没恨过她。
所以这一世替他受伤,也是她的报应。
她的手筋断了不重要,反正习武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但是沈云烬决不能再受这样的委屈。
沈绾烟撒谎了,她这一身束缚,其实很难行动,对上爹爹亲自教出来的沈放,可能几招都接不住。
但她不会退缩,穿上了沈云烬的战袍,就等于代表沈云烬。
沈云烬是从不会退缩的。
她也不会。
擂台上,寒风猎猎,台下搭了一高台,为镇远侯和其他将军做看台,台下便是数不清的将士们。
沈绾烟手握长剑,罗刹面具下冷眼看着对面手握双刀的沈放。
“二弟,这么多年,大哥都没与你好好切磋过武艺,今日,咱们兄弟俩便好好的较量一下吧!” 沈放表面笑着,眼神却像淬了毒一般阴沉。
沈绾烟知道,沈放是在记恨之前那一百军棍。
锣声一响,两人便冲到了一起,短兵相接,铮铮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几十招下来,盔甲之中的沈绾烟已经满身大汗,气喘吁吁。
沈放却还脸不红气不喘。
沈绾烟不能输,又与沈放打在一处,别的没有,沈绾烟唯独胜在一身不肯服输的韧劲,她要做的事,便一定要做好。
她硬是与沈放打了几十个回合,安知锦在台下看的都心疼,这么个打法简直不要命。
沈放一刀砍过来,沈绾烟抬剑去挡,角力之际,沈放便低低的开口,极尽能事的数落沈云烬。
“沈云烬,你这野种,真以为以后叔父会把侯府交给你吗!你若是识相,就乖乖的滚出徽州,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你也休想肖想沈绾烟,她将来是要做北魏的皇后的,你以为她会嫁给你,给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做妻子吗?”
沈绾烟的瞳孔猛地一缩,为何沈放会知道她将来会成为北魏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