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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杖责,皇上又罚了谢培元三年俸禄,权当是为我出气。
这一夜,皇上无论如何也要去延明宫与我同寝,哪怕我今日月事不便。
我们像从前那般和衣而眠,不同是皇上一直不肯放开我的手臂。
梦中,我好像听见皇上喃喃吟诗:「安得山夷纷然,庇四海无闲田。」
这似是上一世我写与策论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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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谢培元没有了大员助力,我是唯一可以为他丰满羽翼的。
他见到了我的诚意,即便未能全信,但为了银子也开始与我走动。
只是这胃口也越来越大,从开始时的几百两,到后来的几千两。
无奈之下,我只得给娘家写信,说是叶子牌输给皇后娘娘太多,还请娘亲相助。
我娘回信里气得说我「白做她的女儿」,但还是送来了几箱金银珠宝叫我「放手一搏」。
白花花的银子给谢培元打出去一箱又一箱,这朝中密谋之人的名单却一直未见,甚至连宰相是否同谋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若是再这样下去,把镇远侯府搬空了也套不出什么。
更何况再这般坐以待毙,岂不是给了他机会。
我想了许久,亲自提笔写与谢培元,请他三日后申时行宫一叙。
16
我便装前来时,谢培元已在行宫门口等候。
见了我,依旧恭恭敬敬行礼:「给贵妃娘娘请安,不知贵妃娘娘今日叫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自是有好东西请谢郎一见。」
我带着谢培元进了偏殿,掏出怀中的木盒。
里面是皇上送于我的发簪。
「价值连城,价值连城啊!」谢培元一把夺过,眼中的贪婪毫不遮掩。
他眼珠一转,又将簪子退还于我,拱手作揖道:「娘娘,实不相瞒,微臣有一事不明,还请娘娘赐教。」
「那日皇上设宴,翠儿是娘娘身边儿的人吧?那娘娘既已赏了微臣20板子,何故又突然转了性子?」
果然,他一直未能全然信我。我利用他时,他又何尝不在利用我。
我低眉:「自是为了阻止谢郎与宰相府千金的好事。」
谢培元哈哈大笑:「娘娘此举,微臣实在猜不透何意。」
「培元果真猜不透?」我扬起脸,一脸爱慕:「像培元这般成大事者,婉儿自是不愿你身边有其他女子的。」
我牵起他的手,噙着羞赧小声道:「此刻,培元可否知晓婉儿心中所想了?」
他自下而上好生大量一番,压低声音:「那娘娘,可要让谢某看到娘娘的真心才行。」
我羞红了脸,背过身面朝寝殿的方向:「那培元以为,婉儿约你在行宫是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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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我只剩一身袭衣时,门外传来了天大的动静。
我悬起的心落了地,想来翠儿终是把消息传到了。
侍卫秘密羁押了我与谢培元,被带入刑部大牢审问。
皇上口谕,将我与谢培元分开关押,待他择日亲自提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