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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久思很讨厌烟味,想到这里,孟思域苦笑了一下,怎么做什么都能想起她。
沈久思在浴室的镜子前面站了一会儿,右手撩起乌黑的长发,大片痕迹已经消散,只留下零星痕迹。沈久思拿出遮瑕膏,小心掩盖住这些痕迹。
到底,还是怕啊。她本来想用这些痕迹去报复孟思域和自己的父亲。可是孟思域冷淡的神情告诉她,他们不在乎。
她想到那天孟思域说的话,老头子想把她送给南建的老总,总归还是会在意的吧。
这大概,是沈久思在这个家里待下去的唯一的价值。老头子不会放她走的,她也走不掉。
沈久思看了看窗外,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五月的天,湛蓝纯粹。空气中仿佛还飘散着花香,窗外的树上停留了一只麻雀,轻轻的啄了啄自己的羽毛,啼叫一声,振翅飞上天空。
真好啊,自由自在的。没有任何束缚的奔向蓝天,那才是它的归宿。
那自己的归宿是什么呢?
沈久思收回目光,放下长发。
她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雾里行走的人啊,连一丝光线都看不到。
书房里,沈肆翻看着桌上的文件,待到门口的脚步声停止他也没抬过头。
“来了?”醇厚的声音砸在空气里,冲散被凝固的氛围,可是空气里,依旧是凉飕飕的。
“嗯”沈久思面色冷淡,轻轻的应了一声。
似乎他们父女每次见面都是这样子,公式化的开头,像是彼此不熟悉的陌生人。
或许,他们本就该是陌生人。如果,十四岁那年,沈肆没有找到她们母女的话。
“听思域说,你昨晚出车祸了?”沈肆从桌上拿起钢笔,利落的在文件右下角署上姓名,摘下眼镜,看向沈久思。
沈久思撩了撩耳边的发丝,躲开了沈肆的目光,透过薄薄的纱帘看向外面的天空。
书房里飘散着淡淡的檀香味,这是沈久思母亲生前最爱的味道。
“没什么大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语气之间的淡漠明显,十二月的寒冰也不过如此。
沈肆被沈久思这话噎住了,梗了梗脖子,轻轻叹息一声。“你这孩子啊”随即想到什么,挥了挥手,“你今年二十二了吧?”
沈久思看着窗外的目光闪过一丝讥笑,说出的话带着笑,处处都透露着凉薄。“我今年二十四了,不是二十二。”
沈肆面上的笑凝住,有些尴尬,他拍了拍手,“二十四了,不小了,我们久思,是大姑娘了。”
沈久思听着这话,想到孟思域说的,心下苦涩难耐,面上却依旧是那幅不肯示弱的桀骜模样。
二十四了,不小了,该嫁人了是不是?所以你就想把我嫁给南建那个老头子?
沈久思看着面前露出些微白发的沈肆,她很想抓住他的肩膀歇斯底里的问一问。可是她却又什么都没说。
沈肆看着沈久思冷冰冰的模样,心下苦笑。“也不知道你这性子是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