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所以,这七婶子绝不能得罪。
娘脸上笑着,说自己忘了,转身,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回屋,当着七婶子的面,递给我一张红纸,让我自己送去!
阿姐鄙夷的撇我一眼,发出一声冷哼。
我穿着大出一截的草鞋,赶到白府时,才知晓,他们的管家,已经拿了所有庚帖,回聚灵山了。
白家太爷,就在那山中的祖宅里,想必这是要亲自挑选白家未来的主母。
我本也不报什么期望,只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以离开这个家的机会。
拿着庚帖,我不敢在这多逗留,匆匆忙忙往回赶,结果行的太急,直接撞上了一顶轿子。
那些轿夫躲避不及,轿子「嘭」的一声落了地,惊的我不知所措。
「我不是有意的,还请……」我忙跪下,认错。
在家中,母亲暴怒前,我便会立刻跪下,若是敢跑,打的便更惨!
「你可受伤了?」一个极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错愕的抬起头,望向那人。
对上的,是一双如星辰般温柔的眸子。
他将我扶起,我依旧呆愣愣的望着他那清新俊逸,不染半分烟尘的脸庞。
「少爷,您没事吧?」
一个粗哑的声音,让我回过了神。
我发现,这位少爷扶我时,我这粗布衣裳,已经弄脏了他那白如碧玉的袍子。
「对,对……」我的双手紧紧捏着衣角,磕磕巴巴半晌也说不出话。
「你也是来递庚帖的?财叔,收下吧。」他的唇角弯起。
身侧的老者,目光扫过我的腰,先是一怔,转而立马收去了我手中的庚帖。
直到轿子远去,我还在失神。
那便是白家的大少爷?真真是说不出的儒雅俊朗。
「还知晓回来?我以为,你死在外头了!」
赶回家时,娘正在给未出世的弟弟缝制衣裳,我不敢上前。
喘着粗气儿,抱起地上的木盆。
一大盆的脏衣裳,我需抱到溪边洗净。
「过来!」阿娘呵斥一声。
***咽了几口口水,胆战心惊走到她的面前。
下一刻,阿娘手中的针,狠狠戳到了我的手背上。
一下,又一下,和之前的旧针眼重叠着,我连躲都不敢,只是死死咬着唇。
针尖在骨头上划过时,疼的我忍不住哼了一声,彻底惹恼了娘。
「你这个丧门星,克死了你弟弟,如今,还想气死我?贱蹄子,今天我打死你!」
她嚷嚷着,抓起木盆里洗衣的棒槌,就朝着我的身上打。
阿姐坐在一旁,吸溜溜悠闲的吃着奶皮冻,还不忘拱火。
「娘,这春草,不知一日日在想什么,奶皮冻做的也太腥了!」
她明明将一整碗奶皮冻都吃完了,说出的话,却依旧带着不满。
「你个贱蹄子!吃白食的废物!」
阿娘手中的棒槌砸的更加用力,砸在我右侧脑袋上时,我只觉耳畔都嗡嗡作响,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做什么?闹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