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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栀猛然抬头,清晨时分,当太阳缓缓的从地平线上升起,光线一点点穿云破雾而来,撒向这座还在沉睡的城市,拂去倦气,为这座城市带来新的光明与生机。
向崭新叩拜,向自然低头,这,是臣服。
丁栀的脑海里一点点的浮现出那样的场面,一个身着白色的女人,犯了错,而被迫跪在这里,接受阳光照耀大地的洗礼,当金黄的阳光一点点的拂上面颊,当光芒一点点的刺破黑暗,当生命一点点的绽放开来,其内心的震撼和悸动将多么的不言而喻!
丁栀猛然一震,站起身来,李燃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她,“怎么了?”
丁栀吞了口唾沫,脑海里的画面还在继续,一个女人,身着白裙,在天台上,面对着整个城市,感受夜风的声音,聆听城市沉睡的声音,而当夜幕褪去,当城市苏醒,当生命恢复活力,当一切一切鲜活的,充满了生机的生命体开始活动,而在天台上的这个女人,则向所有的人跪着忏悔。
是的,是忏悔。
可是最后陈小雨的地点为什么选在了医院,而放弃了前两起案件中的惯有的将死者放在一个宽阔的地点,让她忏悔,让她认错。
丁栀将自己的观点表达出来,李燃亦是凝神思考,“凶手的行凶只是个人情绪和想法的表达方式,我们必须要站在凶手的个人情绪和想法上来,是什么能够改变她固有的思维模式?”
丁栀是法医,只能从尸体上发现证据,也了解过犯罪心理学等等,但终究还是学艺不精,无法真切的去体会一个行凶者的想法,李燃的办案经验丰富,一直秉性“捉贼拿赃”的理念,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绝对不贸然出手。
虽然没能完全的想出些什么的东西,但是好在对凶手的感受有了进一步的感触,丁栀也稍稍安心一些驱车回家。
这两天一直在警局好办公室两边跑,她都没回过家,本来还非常担忧的她,进到家门,见到自己的屋子完好无损,甚至干净整洁,心里又是诧异又是高兴,真没想到老祖宗也有老祖宗的好,那就是不依赖现代机器,凡事都亲力亲为,大概是古时候的天气环境都非常好,让他实在人受不了这里的环境吧。
看到干净整洁的家,丁栀的疲倦果真是一扫而空,直接四仰八躺的躺在沙发上,闭上眼喟叹一声“舒服。”
再睁开眼,秦明那张扭捏而涨红的脸就出现在了丁栀的面前。
丁栀懒得动,“干什么?”
“你们几百年后的女子都如此不知廉耻吗?”
丁栀支起半个身子看了看自己,穿着牛仔裤长T恤,这哪里不知廉耻了?
“在男子面前做出如此不雅的动作,万一犯了错,是要浸猪笼的。”
浸猪笼……
“现在人都是这样,舒服,自在,不用为你们那些繁琐的礼教束缚,乐得清闲,多好。再说,至于你说的要浸猪笼的事情,本来就是你们的想法不对,凭什么只让女性受惩罚,难道这种事情不是你情我愿的吗?明明是被毁了贞洁的受害者凭什么要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