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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禾,帮我开下灯。”
开了灯,我仔细确认了一下,那口红印子和秘书嘴上涂的那个色号一模一样。
“你过来一下。”
我招呼秘书过来,然后胳膊轮圆,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秘书咬着嘴唇,望着我的眼睛是竭力忍耐的愤怒。
“师愉……我要和你离婚……”
“我是司愉!你先把我名字叫对了再说,大醉鬼。”
我让秘书滚蛋,那是我最后为自己留下的尊严。
手上的输液管回了血,赵禾禾赶忙去为我叫护士。
沙发上的孟景衍似乎已经睡着了,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讲着,他要和我离婚。
我望着他低头睡着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累。
或许是我发烧的原因吧,在听见离婚这两个字时,我觉得心里也没那么痛了。
可我没有想到,更痛的事情还在后面。
-6-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孟景衍已经走了。
我躺在病床上,仍旧觉得浑浑噩噩。
“我不会得绝症了吧?”我对正给我削苹果的赵禾禾开玩笑道。
她瞪我一眼,将苹果皮甩到我脸上,骂我晦气。
可我没想到,这话竟然一语成谶。
下午不多时,我被医生叫了过去。
“司小姐,现在还只是初步怀疑,一会让刘护士带你去做个骨髓穿刺吧。”
啥叫骨髓穿刺?我一下有些没听明白。
“我们初步怀疑,你可能得了急性白血病。”
白血病?还是急性?
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没了一颗肾就算了,白血病这种狗血剧情也能发生在我身上。
我没告诉孟景衍,也没告诉赵禾禾。只老老实实配合医生做了检查。
两天之后出结果。
开始没什么感觉,麻醉劲儿退了之后,我终于开始疼。
除了疼,恐惧也霎时灌进我的身体。
可没想到孟景衍这厮却还能在这种时候给我添一把堵。
他今晚没有加班,我进门时他正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见我回来,他像是故意的,将报纸啪地扔在茶几上。
我不想和他吵架,转身预备上楼。
“司愉,你站住。”
“我不舒服,你有话快说。”我头都没回,是不想让他看见我那副沧桑模样。
“你昨晚把赵秘书打了?”
嚯,这事啊。
“打了,怎么着吧?”
“你发什么疯?我昨晚出去应酬,赵秘书只是照顾我而已,你打人家干什么?”
我叹口气,对他说“那你替我和她说句抱歉吧。”
孟景衍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讲,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半晌,我才听见他吼了句“你摆正自己的身份!”
我有些恍惚,我是什么身份?我不是他老婆吗?
“你现在去洗手间,从脏衣篓里把你昨天穿的那件Prada衬衫翻出来,领子上那口红印是哪个女人印上去的?你穿着带口红印的衬衫去看我,摆正你自己的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