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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安安脑袋里嗡嗡直响,似要炸开,有个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叫嚣,又抓着她的肩膀猛晃,晃得她真想跳起来打人。
可不对,她不是因为病情恶化,死在了手术台上吗?
为什么还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心里刚刚划过一点疑惑,脑海里就如过电影般,一帧又一帧的陌生画面,强行挤进她的记忆里。
“还装死是不是?”
这时刚才在她耳边叫嚣的女人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应,突然噔噔地跑走,很快又噔噔地跑回来。
哗啦一声,鱼安安瞬间就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刺激地她惊呼一声,猛地睁开双眼。
模糊的视线里,马上闯进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哼,终于舍得醒了,真以为老娘没法治你。没死就赶紧给我起来,灶房里还等着你去熬药做饭。”女人见她睁了眼,马上又扯着那把破锣嗓子吼叫。
然后不等鱼安安回应,就将人从床上拽下,拖到灶房。
丢下一句,“啥时候做好了饭,啥时候再出来。”就把门重重关上。
现在已是深秋,天气特别冷,鱼安安被一盆冷水浇透了身上本就不厚实的衣裳,不禁冻得直哆嗦。
然而身体上的难受,却抵不过心里的震惊。
经过刚才那一闹,她彻底理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竟然穿到了一个异世小女孩儿的身上。
从20岁一下子缩小到13岁,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小女孩,出生在一个贫农家里,她爹娘为了帮儿子攒聘礼娶媳妇,就把自己女儿给卖了。
而且还是卖给另一家农户,为别人家病痨鬼儿子冲喜来的。
她被接过来的第一天就被按着草草办了亲事,可是她的到来并没有起到冲喜的效果,晏家的病痨鬼儿子还是整天泡在药罐子里。
就因为这个,原身没少被婆母宋氏嫌弃毒打,周围的邻居见了她也是冷嘲热讽,骂她就是个扫把星。
晏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上她。
可要是觉得倒霉你们倒是把人给放了,但晏家公婆又心疼送出去的那些聘礼,不舍得放人。
想到此,鱼安安忍不住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干瘪瘦小,皮肤蜡黄,身上到处都是新旧的伤口和淤青,触目惊心。
啧,这个宋氏下手可真够狠的。难怪原身那么怯懦的性格都敢逃跑,可惜她跑了一年,却回回都被抓回来,跟着就是一顿毒打。
而她穿过来的时机就是——原身再次逃跑被抓,然后被婆母几棍子给打死了。
哎,这个时机着实不太好,以至于她现在虚弱地连个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她用力叹口气,虚弱地靠着灶门,一点也没有了重生的欢喜。
甚至怀疑自己跑到这里来活着,究竟是好是坏。
“怎么还不见动静?别想着偷懒,要是误了当家的吃饭,误了我儿子喝药,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