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晃神儿的工夫,眼中飘起了艳粉色的桃花儿。
然,下一秒钟,他就遭到了迎面痛击。
望着昏倒在地的小厮,女子鄙夷地摇摇头,“就这点定力,也想在风月场所当差?活该晕死你!”
随即,扒了小厮的外衣,换到自己身上,这才像只机灵的鼠儿似的,溜出了柴房。
刚跑到前院,就听到有人吵嚷着“人跑了,赶紧找”。
声音夹杂在热闹欢腾的弦乐之中,有点像唱戏。
看样子,直接出门是不可能的了。
遂,就近听了听一个房间内的动静,确定里面并无那种欢天喜地的靡靡之音,女子便嵌开了一道门缝儿,闪身入内。
进门站稳,阖上门板,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
然,当她抚着心口窝去打量光线略微昏暗的房间时,一道白影迅捷地掠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淡香。
——咦,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女子心头微动,神思游弋,一时间竟忘了闪躲,喉咙便被细长的指头给锁住了。
“来者何人?擅自闯入所为何事?”热乎乎的气息夹杂着狠厉的诘问。
女子没有出声,而是夸张地伸着舌头、做出窒息的样子,双手在身体两侧扑腾着。
白衣男人微微侧头凑近,稍稍松了松手指,“你究竟是……”
没有问完,定睛看到她的双眼,便像遭雷劈似的愣住了。
女子收起顽劣的表情,好奇地瞪大美眸与其对视,“喂,老兄,你怎么了?”
男人又怔了几秒钟,大手稍一用力,令她不得不侧头对着他。
“诶,你干嘛?放开我——”低声抗议的同时,女子拼尽力气踢踹挣扎着。
然,这个男人可不是那几个饭桶打手,她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
“有耳洞,你是女人?”他的嗓音倏然变得有点哑,带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蹊跷。
女子低头瞧了瞧身上的小厮服饰,没底气地狡辩,“谁告诉你有耳洞就是女人了?我妈说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怕养不活,这才扎了耳洞……”
男人松开她的颈子,把她圈在他的臂弯和门板之间,以标准的“壁咚”架势寒声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女子抓了抓随意绑在脑后的马尾发,为难地苦着脸,“真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不记得了……”
男人眼中倏现暖意,唇角绽起了弧度,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结实又温暖的怀抱,险些令人心醉神迷。
没等女子从懵然中醒来,就见男人伸出长臂拉开了门板,对着外面高呼道,“鸨儿,逃跑的姑娘在这里!”
门外的兵荒马乱瞬时安静下来,随即,杂乱的脚步声汹涌而来。
女子恨恨地斜睨着比她足足高过两头的男人,生生把咒骂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
若是目光能够杀人,这个告密的家伙早就死上一万次了。
不,她还要把他碎尸万段,然后再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