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厚吗？谁跟踪你了？我从电梯里出来跟踪你吗？我跟你说一句话了吗？跟上来的到底是谁？”
“噗——”暗处偷听的沈青川，忍不住笑出声。
顾景寒黑着脸一记刀眼飞过去，对方瞬间隐匿。
他绷着脸问，“那你为什么在这儿？”
乔暮晚淡淡扫了他一眼，说出话的比他还刻薄，“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景寒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再说下去怕是又要吵起来，他压下怒气，硬邦邦道，“景泱回来了，妈让我们明天过去吃饭。”
“哦。”乔暮晚漫不经心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马上要离婚了，我没必要再去陪你们全家演夫妻琴瑟，婆媳和睦的戏码了吧？”
“演戏？”顾景寒勉强压下去的怒气瞬间就被挑了起来，他冷笑，“你是挺会演戏的，说吧，这次又要什么？衣服？包？首饰？还是为你们乔家要项目？又是闹离婚，又是离家出走，戏做这么足，乔旭日这次的胃口是有多大？贪得无厌也要有个限度？”
乔暮晚心口一颤，缓缓攥紧轻颤的手指。
手腕上那条钻石手链，是结婚第一年她生日，顾景寒送给她的，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她冲顾景寒要的。
情人节，结婚纪念日，她的生日……她每次都用撒娇的方式问他讨要礼物，希望以此让他记得这些特殊的日子。
这些在她看来甜蜜的过往，在他眼里，原来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贪得无厌。
乔暮晚脸色有些泛白，低垂的眼帘遮掩住其中的情绪，顾景寒想去探究的时候，那双眸子就抬了起来，此刻只剩破碎的寒冰。
她低头将手链摘了下来，淡淡道，“等离了婚，你就再也不用受这些困扰了，你跟乔家合作或者断交都跟我没关系。”
随着话音落地，那条手链也滑进了顾景寒的西装口袋里。
网约车停到了跟前，乔暮晚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一下，自嘲道，“我怎么会对你有所期待呢？”
说罢，转身上了车。
顾景寒死死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眸子似要冒出火。
“乔暮晚要跟你离婚啊？”
背后传来沈青川八卦的声音。
顾景寒冷冷扫了他一眼，“没见过夫妻吵架吗？管好你的嘴！”
沈青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