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连树皮都几乎被剥光了，野果野菜都是没有一点儿影子。
众人看到潘老四空着手回来，虽说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想到仅剩的那点儿粮食，到底还是有些惆怅。
潘老二看着自己弟弟隐隐带了愧疚的黝黑脸庞，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玩笑道。
“你看看，没有咱们福妞儿在身边就是不行吧？
要我说啊，你出发之前就该抱抱福妞儿，没准儿就能抓着个山鸡野兔啥的！”
他这么一说笑，倒是冲散了几分方才弥漫在潘家人周围的愁苦，大家都跟着笑了两声。
九凤对于潘老二的话颇为赞同，咧开小嘴儿，两排没有牙的秃牙床上下磨蹭，也跟着咿咿呀呀的出声应和。
潘老太看她这样，笑得越发开心，伸手去逗弄孙女，用烟袋锅子下面坠着的烟口袋在她面前晃悠。
九凤满脸黑线，这动作怎么那么像逗小狗儿呢。
虽然心里这么想，她还是认命的伸出小手去抓，惹得潘老太等人又是一阵笑。
“妹妹不仅是福妞儿，还是开心果！”
家安笑得牙花子都快露出来了，拍着手说道。
虽然在山上没有找到好东西，潘家人也不能饿着肚子。
潘老太抓了一把小米，又挑了两个不算大的地瓜，交给三儿媳妇，让她去煮成糊糊。
廖玉茹小心翼翼捧着地瓜和小米，放在锅里，拿到河边去淘洗。
吴翠花抻着脖子看了那半袋子地瓜，又看看正在给九凤挤羊奶的家喜家安两兄弟，眼珠子咕噜噜直转，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待到廖玉茹端着锅回来，吴翠花才懒洋洋的上手帮着忙活。
“哎，老四媳妇现在奶水也挺足了吧？”吴翠花和廖玉茹凑在一块儿，低声问她。
廖玉茹正在将地瓜切成小块儿，听到吴翠花这么问，手上动作一顿，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你问这做什么？”
吴翠花向来不怎么关心陶欣兰，这会儿忽然问起奶水够不够，怎么都觉得不怀好意。
“我就问问。”
吴翠花有些心虚，抬手擦了擦鼻子，继续帮廖玉茹忙活。
一把小米，两个地瓜，加了大半锅的水，最后每个人也就分到一碗稀溜溜的地瓜小米糊糊。
廖玉茹眼尖，在河边看到一小丛青黄的野菜，加到了糊糊里，也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