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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股后怕。
一直观戏置身事外的男人自也察觉到了江卿言的不同,看着她的目光更多了几分疑惑。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就在三日前这丫头可还是哭哭啼啼的哀求着姚翠芝,怎么撞了个柱子之后,不仅脾性有所改变,竟是连曾经最惧怕的人都不怕了?
心中落下个深深的疑问,男人不动声色,无论于谁而言,他都是个外人,没有任何立场去帮助哪一方。
姚翠芝当初救下他不假,却也不过是看上了他递出去束发的玉簪,至于江卿言……
他垂下眸,眼中光芒敛去,要是连姚翠芝都对付不了,只怕往后的日子更多的是如今日这样的闹剧。
姚翠芝踉跄退到门边,一双吊梢三角眼里尽是怨毒。
不过片刻,她就又恢复了方才的气势,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显然是故意让外头的乡亲们看热闹的听到:“我给你置办嫁妆,这屋也是我给你收拾的,我和你大伯如此真心实意,你偏要去自杀想让我们无法在江家村立足,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表姐也因为你病了,你还不愿给钱,是吗?”
这话已然是把江卿言往不孝不义的份上推,任是谁都清楚,这样大的帽子一扣,往后她在这江家村可就没有抬头的日子了!
“大伯娘既然这么说,那么也该问一问您了,您口口声声的说是为我好,敢问把我嫁给这个村子上下都不认识的陌生人也是我为好?”
“说是要置办嫁妆,除了这屋里的桌子是新添的,连口米您可都没舍得给我带过,这也是为好?”
江卿言的话一字一句的平静的从口中吐出,扬眉看向姚翠芝。
见她面色错愕,冷笑一声又道:“表姐分明是前几日出去同人闲玩着了风寒以致高热不退,如何变成是因为我导致的?我要撞柱,也尽是因为生活无望才不得已选择,怎么到了大伯娘这里就成了我故意为之给你们惹麻烦?”
“你……好你个江卿言,你竟然还敢顶撞我,你!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姚翠芝哪成想江卿言忽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的,当即就要抄起竖在门边的扫把,不想便在此时,一道沧桑严肃的声音忽的落入了众人耳中。
“姚翠芝,你若再如此蛮不讲理,便从江家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