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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侥幸,万一姑娘查不到我呢?万一姑娘根本就想不起查一查是谁说漏了嘴呢?况且七姑娘身边儿的丫头们,人就在三房,更有可能是她们,就这么着,我躲在屋里不敢再出来,也不敢到姑娘跟前来回话,直到绿珠姐姐去叫我……”
绿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恨不得那一脚实打实的踹在她身上。
本来好好地,要不是她跑去三房多嘴多舌,姑娘也犯不着为这点儿事情发愁,还费这么多的心思。
她叫人做的糯米鸡汁粥,姑娘连半碗都没吃下,分明就是胃口不佳,要她说,都是被三太太整的这一出事儿给气的。
而罪魁祸首,可不就是丹溪吗?
许成瑜看绿珠迈过去了一步,沉声叫住她:“你要干什么?”
绿珠是气不过的,却还是收了手:“现下就提了她出去,叫她娘领她家去,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心里也没个成算计较,留着她在咱们屋里做什么?保不齐姑娘的行踪,日日一举一动,她都说给人家听,咱们湛露倒成了摊在太阳底下的,想想就膈应!”
这事儿换谁都膈应,可丹溪倒真可能不是故意的,也不像是被三房的人收买了,在她屋里打听消息的。
原本许成瑜脑子里有过很多念头,梁氏想分宗,自然要搅扰的家宅不宁,弄得大家都焦头烂额的,控制不住她,她越发无法无天,等到祖母出手料理,说不得,她也就能心想事成。
既是如此,她这屋里,说不准还真有梁氏的眼线,今天的事情,好像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转念想想,便又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她摆摆手,叫绿珠往一旁站下:“她要是人家的耳目眼线,能叫你这么轻易揪出来?你叫人去三房打听,人家就叫你知道,是丹溪去说的这些话,这是个眼线?这分明是人家推到咱们面前来,叫咱们拿了她撒气的。”
“姑娘?”
别说是绿珠,连丹溪自己都愣了好半天,才勉强回过神来,一抬手,拿手背抹了泪,呆呆的:“姑娘的意思是,不赶我走吗?”
“发落了你,才正称了人家心意,只是你也太傻了些,往后也该吃一堑长一智,出了湛露的门,这宅子里伺候的人那样多,别跟谁都去交心,咱们屋里的事,张口就跟……”